2020熠熠翳翳

熠熠翳翳

現代科技媒介技術虛擬化使主體性逐漸消融;時空的流動性帶來分散隨機的社交關係;符號能指所指的多元錯亂使過去穩固的意義價值經歷去本質過程;網絡節點的去中心化則在建構一種離散的現代認同與歸屬。

當代文明光源如流光閃逝,卻於身體記憶中留下刮痕,潛藏徘徊於意識背後。畫面中光源作為視線,因意念情感資訊過量而「過曝」遺失的「缺席」指涉,如將藏匿於記憶編碼的資訊反白,形成急欲靠近的驅力,同時也是自身希冀成為某種狀態的存在空缺,主體和對象的雙重空缺重疊即分離,我試圖使周圍環境作為對應,互稱附註。

由於對親密的敏感與渴望,期許自己在各種關係中處於適當的位置。我再現第三人稱觀看風景,於過去生命中汲取事件感知使之拓撲,與現下新的經驗混合、融鑄、消長、拼接而後沉積,形成緩慢累進式定格拼湊串連了平行想像,同時指向佚名的集體記憶,我將「距離」拉近,恰好容許參與且包覆觀者。圖像指向之類似已逝家屋概念之日夢、慣習與靈魂內部的依附,源於生活中不經意保存的幽微暗影,追尋過程沉溺於已逝的失落同時卻也悵然甜膩。

畫面以相似塊面或筆觸聯結,繪畫上下併置錯落,破碎又彼此關聯。創造了一種關係與想望的可能性,糾纏觀者的深沉記憶資料庫。畫面不僅比擬紀錄片式再現,更出讓我記憶切片的主導,讓觀者及其自發事件重製畫面中的劇情,成為導演。

踩踏七里石造成的身體晃動,緩緩延伸成為身體融入,身體與感官彼此牽引形成複數。觀者「現場」沉浸式意識與觀察,展開與過去自身經驗相似又陌生的事件,注意力與感官擴延,任何細節都變得更加親密。挺立的竹架掛著上頭畫有身體感筆觸的透明塑膠布,光源由內及外的照射映射不同方位的樹影,牽引自然地景的心理召喚,如同在鏡像關係中,觀賞主體迷失在對象的形象裡,造成完整自我的幻覺。配合背景高速公路行駛車聲的場所漂浮感,形成幽微、脆弱、顫動與孤寂狀態中的私密感。以金紙堆積成的狗、神龕、匾額獅座是家庭愛與羈絆的相似物,以反覆的堆疊勞動交換、召喚曾經的情感與意義。於此觀者進入意識與情感介面的中陰世界,並被迫留下觀看時間進程中意識念想的緩慢荏苒軌跡,找到自我意識與思念的價值類似物,婆娑又沉靜。

表演影像為想像的具現示例,拼貼又斷裂,以失落、紀念與作為一種不安遮蓋的遊戲性愜意情緒串聯。令所有碎片「事件」啟動,召喚的「儀式」展開,故事的「軌跡」建立。繪畫與影像和觀者意識在展場相互對話,三者相似又各自延展,類似於回聲彼此共鳴又牽引、蔓延。

2021 吳柏賢 | 版權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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